藩国br韩寒评论界总喜欢用标签定义人物

韩寒

评论界总喜欢用标签定义人物，也喜欢用人物推断时代。

韩寒、郭敬明、落落、周嘉宁……从《萌芽》出发，途经《三重门》到《小时代》，跨过《岛》至《最小说》――这些十年前均属陌生的姓名，逐渐生成为上海小说新生代的标签；而无论是“四十五度角忧伤望天”，还是“掀起纯棉的白色裙摆”，这些姿态都让上海“80后”小说家成为瞩目焦点。甚至有人说，是他们推动上海成为了中国“80后”文学的中心。

然而同样在上海，另一帮并不处于风口浪尖的“80后”所持观点却截然不同。肖水、茱萸、叶丹、洛盏……近年来，上海的“80后”诗人以复旦、同济等高校作为据点，掀起了一股诗歌风潮。但不同于盘踞于图书市场高处的小说圈，远离市场的诗人们认为，恰恰是由于上海处于全国文学话语的边缘，才使得上海“80后”文学界尤其是诗歌圈，萌生了与北京、成都等文化老城迥然不同的文学风格。

上海究竟位于中心还是边缘，抑或者是并存，抑或者都不是？尽管对于上海“80后”文学地位的定论尚存分歧，但一致的是，无论是小说“萌芽系”还是诗歌“学院派”都以“断裂”的姿势面对文坛前辈。就此议题，本报连线采访了王安忆、白烨、赵长天、落落、邓一光、肖水等知名作家、诗人及评论出版界人士。

断裂：不存在群体性服膺于文学前辈

“我们这代上海人的诗歌活动有个特点，就是能自high。” 同济诗社社长茱萸告诉，他们与上海文坛前辈彼此之间交流不多，同时“80后”诗人实力不俗，心气也不低，感觉自己能“立”起来。“前辈和后辈本来就是平等的，不该有依附关系；认同和不认同，也只在单个诗人之间发生，不存在群体性的服膺于某个（些）前辈。”

复旦诗社社长肖水对此表示赞同。他认为，上海的青年诗人主要通过求学由全国各地来到这里，他们与老一辈的上海诗人之间有着明显的隔阂，不只在血缘上，在心理上也没有传承。“不过这种隔阂反倒有利于上海"80后"诗人自身的发展，没有前辈权威的笼罩和压迫，我们反倒有了自由独立的发展空间，可以完全用自己的诗歌意识、诗歌观念去创作。”肖水说，“不像北京的青年诗人，被权威的前辈势力所笼罩着，从而分割、瓦解掉自己真正的诗歌观念。”

2008年，复旦诗社和同济诗社等高校联合创办了“在南方”诗歌奖。不同于常规比赛，该奖的评委均为上海“80后”诗人，与“80后”参赛者实为同辈人。肖水解释说：“我们更在意诗人之间的互动，所以不以"俯视"而以"平视"的眼光去看待全国的参赛诗歌作者。”

而在小说方面，文学评论家白烨也认为，上海“80后”小说家有着独立的写作姿态。“像"85前"的周嘉宁、苏德、小范等还与上海作协有一定联系，但是"85后"基本上完全脱离作协等权威机构了。”近年来活跃于上海青春文学界的落落也告诉，她一直专注于自己的写作领域和工作团队，来上海纯粹因为与郭敬明的私交，跟上海作协没有联系。对此，又致电上海作协领导陈思和与王安忆，他们均表示，自己对上海“80后”文学关注不多，情况不是很了解。

除独立的组织外，最独立的个人当属韩寒。北大教授张颐武曾表示很难将他归类，“韩寒绝对是一个异数”。深圳作家邓一光认为，上海主要因为有韩寒和郭敬明这样的个体代表，才让其“80后”文学显得更加独立与独特。

筑台：

筑台：以文学的名义抱团取暖

敢于以自我的态度与文学前辈“平起平坐”，上海“80后”作家的厉害之处在于“善假于物”。无论是依赖市场发行刊物，还是依托高校建立组织，他们都游刃有余。邓一光认为，上海“80后”文学得以发展的重要原因之一就是刊物发达，“这是一个话语的时代，如果没有刊物，纵使有优秀的作品也会被遮蔽掉”。

《萌芽》70个大中城市新建商品住宅价格环比平均跌幅为0.16%是谈及上海时不可不提的刊物，尤其是它主办的新概念作文比赛，让韩寒、郭敬明、张悦然等成为“80后”文学的中坚力量。据总编赵长天介绍，《萌芽》当时在全国知名度并不高，所以才想到联手高校举办作文比赛，没想到竟连续培养出那么多作家。“参赛选手最早也以上海学生为主，这也是造成从新概念走出来的上海作家比较多的原因。”

除文学比赛外，《萌芽》还通过“萌芽书系”的方式为年轻作者出版书籍，每年约20本，每本销量两三万册左右。“不吸烟就浑身不舒服”；有些是“抽习惯了《萌芽》可谓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多年来在杂志发表文章的年轻作者一批批地变换着。不少年轻作者由此出名后，也就不再需要《萌芽》推动了。”

除平面媒体外，上海还有着强大的络文学平台，最知名的莫过于运营包括“红袖添香”和“榕树下“等六大原创文学站在内的盛大文学。不少年轻作者都是先在络走红，而后才有机会通过传统方式发表文章或者出版书籍。

然而，与“市场派”大量发行刊物不同，上海“学院派”诗人则更倾向于举办诗歌沙龙和诗歌奖等活动来推广作品。“印发刊物的思路其实比较老套了，而且这东西我们也不缺，所有成员作品几乎都可以在全国性的诗歌刊物上刊发过。”茱萸说。

在活动过程当中，诗人们巧妙地借用了高校社团的影响力。“很多上海"80后"诗歌写作者本身就在高校担任社团的组织者，所以以高校社团名义主办活动也是天经地义。”茱萸如此解释“学院派”与高校的亲密关系，但同时他又否认这种“依附性”，表示“高校并不提供资金，只是提供交流的契机，所以更像是依托平台，不至于依附”。

除组织外，上海的民间青年文学力量也不容小觑。2009年底，国内首家诗歌实体书店“开闭开”悄然开张。在实体书店越来越难生存的当下，目标群较单一的小众书店的生存更是艰难。尽管前景并不乐观，但“开闭开”却“代表”上海年轻人坚持了关于诗歌的梦想。

（：刘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