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我们化念坝的粳稻散文

怀念我们化念坝的粳稻（散文）

怀念我们化念坝的粳稻散文。

化念坝的稻谷。黄了。

坝上的女人以勤朴的姿态。

摊开胸怀。用乳汁喂养大地。

白嫩的颈脖挂上晶莹的繁星。

男人们提着镰刀保持微笑。

一镰一镰搂着稻谷的腰。往前靠。

一不留神就撞到。

月亮胸前那对。

老鼠般。

忽闪忽闪水灵灵的眼睛。

本文系散文，并非学术文章，故有诸多不严谨的观点和说法，敬请谅解，特别感谢参考过的诸文。

李运祥彝。

每一次经过或者回到化念，思绪就会自然复杂起来。今天，尽管没有真的经过或者回到化念坝，端着白花花的东北大米饭，热气还没散，但我心中却想起了化念的粳稻，想起那同样曾经白花花香喷喷的粳稻米，粘粘黏黏的又滑润又柔软，如含着个美丽的小姑娘一样。口感特别的好，唯一的不足是不经饿，尤其是对于体力劳动者。就在我写下这些文字的当口，我的思绪其实早就飞翔到化念坝，早就如中流击水般特别自由豪迈，有如化念小河中鱼儿，自由穿行在稻花香飘洒的田间，经历倍感山清水秀格外亲切的意境之中。那美好的回忆便如雄鹰展翅徜徉于化念那片翠绿翠绿的天地间。

说粳稻，得先讲讲籼稻。据说，籼稻是由宋代，从越南引进占城稻而得以推广的。占城故地原是指的秦汉所置南郡（邑）象林县。占城稻称早谷或占谷，属于早籼稻，原产佔城國。越南有引種。参见《本草纲目》籼（粘米）似粳而粒小，始自闽入，得种于占城国。说是此稻耐旱适应性强，不择地而生且生长期短，自种至收仅五十余日，也许夸张了些。我们化念，以前只种籼稻，这粳稻得感谢化念农场，因为粳稻是由化念农场最先引进化念，才在化念坝慢慢扩展开来的。

谷桩烂，好吃饭”这曾经是我们当地人那时候对粳稻”米的顺口溜。谷桩”俗称谷茅mao桩”后来我读到《屈原·离骚》。

时缤纷其变易兮，又何以淹留。兰芝变而不芳兮，荃蕙化而为茅。”时，我就想到过这个谷茅。在我们化念，这个谷茅，除了用来喂牛，就是当肥料，当然还有一个最大的用途就是用它们来盖各种盖茅屋，遮风挡雨避寒特别管用。我不知道，这个茅为什么也用来表达那些高杆粗壮的禾草，小时候我还以为是用毛”呢，后来文革，我有种猜想，因为主席姓毛，所以我们才不叫毛草”而叫茅”草，事实上，不全是这样。

而桩是俗名，还有叫粧的，但我后来专门查过，书面应作茬古音茨《说文》草貌。今音茬chá指庄稼收割后的残株，短茎和根：比如谷茬，麦茬。甚至就我们的胡子也叫茬。

稻，稌也。从禾舀声。徒皓切。稌字从禾从余，余亦声。禾指谷物余意为剩下禾与余联合起来表示拣选后剩下的谷类不在日常食谱中的谷类本义：稻子。特指粳稻和更为珍稀的糯稻。我见过并作过记录，《周礼》上书，牛宜稌，意思是说，牛肉最好配糯米饭。稌音tu。证舀古音近稻。道汤舀汤。余，古音若涂，亦近稻。

秔，稻属。从禾亢声。稉，秔或从更声。古行切粳，古作稉、秔《魏都赋》水澍稉稌。陆莳稷黍。《蜀都赋》黍稷油油。稉稻莫莫。《前汉·扬雄传》驰骋稉稻之地。《前汉·东方朔传》驰骛禾稼稻秔之地。《注》稻，有芒之谷总称也。秔，其不黏者也。俗或作粳。粳，稉，官话音jīng，俗音gen。米粒宽而厚，近圆形，米质黏性强，胀息小。比如：粳稻。晚粳米。

再生稻，俗曰番生番生嫩秧苗，中医称之怀胎草据记载，番生中国有悠久的种植历史，可追溯到1700年前。收割一季稻，谷茅桩留孟音门，义长些。约只割2/3，收取稻穗。留下1/3植株和根系，施肥和培育。会再长出一季稻谷。番生再生季，平均亩产可达300公斤左右，好的可达400多公斤。种一茬收获两回的水稻。在我们化念称其为双季稻，因为化念人当时不怎么喜欢吃这粳稻米，所以大多用晚稻来种粳稻，留下谷茬，让其再生，所以叫再生稻，因为种的是粳稻，所以俗话又把粳稻，叫做晚粳稻。即头季水稻收割后，利用稻茬谷茅桩重新发苗、长穗，再收一季。一般10月下旬至11月上旬收割。所以，我们化念才有这样的说法，人均稻田4亩半，插秧插到八月，割谷割到腊月

化念坝气温高，热，昼夜温差大，早、中大多种籼稻。外观好，米粒晶莹透亮，细长均匀，无腹白，皮红红的，所以我们化念人当时就叫红米。其实，两两相比较，我更喜欢粳稻米。除了我写过的优点外，在我内心深处还有个不为人知的密秘，那就是，我总以为，只有单位上的人才吃得到粳稻米，我们农村人，农民，才吃籼稻米，粗蹧，口感差，除了经饿，煮饭吸水率大，粘性小，有涨息”—长饭外，似乎没别的优点了。当然，现在还有种说法，籼稻米硬质粒少，米质却并不疏松，品质朴实无华接地气，且不上糖，是糖尿病患者的好食料。而粳稻米，晶质特征好，结构紧密，腹白小，有光泽。如果不是二季稻，煮出的饭会更清香扑鼻，香喷喷入口绵甜，香味浓郁，松软而不粘，滑滚温淳美，上挡次身分有派头。不要说淘点咸菜，就是吃光光饭，吃三碗五碗都不觉饱，吃倒（着）碗里，看着锅里。粳稻米饭似乎会自动往嘴中，肠胃里钻，吃都吃不饱一样！化念坝田里种出来的粳稻，其实特别的香！我吃过。晶质特征好，结构紧密，腹白小，有光泽。煮饭质地细腻，有糍性，可口。因其生长期大多在150至180天，秋高气爽时成熟，营养积累多。用现在的话来讲，这才叫美食”

如今，好像什么都好，就是没有晚粳米吃。化念的庄稼也变了几变，甘蔗不种了，稻谷也不种了，只种冬早蔬菜，且进了大棚。想再见稻谷，想再见粳稻米，再吃化念的粳稻米，巩怕只有到记忆中，或者是梦里。

月亮与太阳手拉手，从昨天来到我梦里，它们轮流地高高挂在化念的天上，用曲线度量周围的所有影子，让那些影子，由小变大，又把那些影子由大变渺小。那些柔光远行中缓缓流动中的万事万物，似乎又把旧化念的景象，投回到我的旧时空间里，而旧时光里飘香的稻谷，周绕的脚步也脆响了我的化念坝。那时的青春足迹，堪称我人生影子里最好的时光中美妙的一段，令我难忘。

写着，想着，我感受颇多，既不能哭泣也笑不出声来。我知道化念的这个变化，意味着些什么，我更担心这个变化背后更为漫长凄凉，加上不止的金钱至上的狂风，我真怕把从前我美丽的化念坝吹成一派没有多少绿色而不断凋零的情景。当然，我一直在替自己庆幸，这样的季节，这样的天气，这样的时令，这样的光景—我还能想到并看到自我以外，迟早会发生在我化念母亲身上的那些现在看不到更体会不到，但迟早会出现的疼痛。

记得，龚自珍在《己亥杂诗》中《咏史·金粉东南十五州》里一名句，避席畏闻文字狱，著书都为稻粱谋。是呀，文章皆为稻粮谋，那我现在衣食无忧，我的文字，巩怕真是为稻，为粮而谋了。往大处讲，是为真正的生态农业而谋，往小处说，就只能是闲情娱志，稻为粳稻，粮则为粳粮了。

粳米旧、少年远、人已暮。

岁月的刀花。

将那一弯弯眉眼间的悲欢与历史精雕细琢。

刻在老脸上。

偏。又与长风散去。

想到此，我更加怀念粳稻，怀念粳稻米，特别怀念我们化念那些粒粒皆辛苦用汗水泡出来，并养育我长大的那些白花花的粳稻米。

此时，我想起了唐朝诗人王勃在《腾王阁序》中那句名言，这两句名言，借用来描述我们化念坝栽种粳稻时的宁静致远，田园牧歌式的画画，再合适不过了：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2017/09/26日回忆中草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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