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藩国木马回眸岁月与乡村作品赏析

中医美容  2020年07月20日  浏览:2 次

短篇小说《罕井》,小说题目是一个地名。当然这个地名是很特别,很有特点的,意思是此地水井是罕见之物,如小说中说的:“一听就知道是个缺水的地方”。可以说缺水是这个地方的人生存环境的最大威胁,而水又是人们日常生活必不可少的东西,所以这篇小说就是围绕找水、水窖、捞桶等与水有关的事物来展开情节。生存环境之劣,也正显示人的生命力之强。这篇小说有古代笔记体小说的意味,小说一开始用较多笔墨写了这个地方的地理环境,乡土民情,逐渐写到这块土地上生活着的几个“奇人”及其“轶事”。这篇小说有中国传统的笔记小说之风味。

如果说生活岁月是河流、是井的话,那么文学艺术家们就是“捞桶”者,他们更多的不是所谓向前看,而是向后看,沉到生活深处,回望打捞那些被遗忘的记忆,为世间那些容易被忽略的真善美代言。小说中几个平凡的小人物,他们或有着高贵的身世,或有着善良的心性,他们在艰难的岁月里相互扶助,卑微中显示着一种生命的尊贵与自强。这种自远古生生不息流传下来的传统精神文化,其实就是一种生命之水,之源,即便在缺少水的“罕井”这样的地方。

中篇小说《八爷的爱情》,是云岗先生作为城籍家裔作家的一次精神回乡。他以拉家常、叙家族往事的语气口吻,来写了一个他们村中老人的一生。在乡村,一个小村庄往往就是一个家族的繁衍,而村庄的老人的生平经历,就构成了一个村庄的历史,构成了一个家族史。这篇小说的特点是,小说的叙述并没有聚集于八爷这一个人物,而是以八爷为重点,把许多与这个八爷有关的人物都写了,以一个人的经历从侧面写出一个家族史。小说中这些人物,是“我”的亲人们,他们和八爷有着各种命运联系。比如父亲的婚姻,就是这个八爷促成的。他的这个骗婚,让“我”爷有了儿媳,让“我”父亲有了媳妇,让“我”母亲成为“我”母亲。八爷的这个骗婚,是特殊年代里的婚姻现象,是贫穷苦难生活的侧面展现,是天意,是缘分。这些看似闲笔,却是生活的枝蔓,是真实生活的深厚延伸。小说把每个人物各自的生活都写到了,写出了一群人的生活际遇,写出这些人之间的生活关系。小说在拉家常叙家族往事之中,有童年记忆,有岁月尘埃,有人生慨叹,这就使得这篇小说舒缓而抒情,在打捞过去岁月河流里的点点滴滴陈年往事之中融入人生哲理与慨叹。小说的叙述语言中夹叙夹议,对一些地方性方言也作了类似于民俗学家式的探考、推测解释,也使小说有一种文化寻根的意味。

小说题为“八爷的爱情”,也许爱情一词,在八爷苦难的一生中显得太过浪漫了,娇嫩的爱情之花似乎难以在粗砺的土壤里生长。但是,正是在苦难的生活中顽强生出来的爱情之花,才显得更为奇异,才更珍贵。八爷他最后的心愿是,他和老伴这两个苦命人,他们生同床,死同穴。这个愿望多么卑微,又多么伟大,这不正是爱情吗?这爱情之花是隐蔽的,只有那两个人才能感受到。生活经常就是这样,苦难往往能酿出最甜美,最浪漫的爱情之酒。浪漫,其实并不离我们现实生活很远,它是生活的美好精神升华。浪漫主义文学大师维克多·雨果,在其《巴黎圣母院》结尾时写到卡西莫多奇特的爱情与婚礼,写到卡西莫多躺在心爱的人的尸体旁殉情,随她而去,兑现了他的承诺:“你要是死了,我也死”。多少年后,有人发现两两具尸骨,一个紧紧抱着另一个,当有人想将其分开时,他们立刻化为尘土。八爷和老伴的坟都被平了,他们当然也会化为尘土。生于土而归于土,愿他们安息。

短篇小说《拾麦队》,写了拾麦子这一项劳动,对于一些人来说似乎已经有些陌生了。而在农村长大的人,对此就不会太陌生。这个词可能会勾起他们的一些童年记忆。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他们很多人可能都参加过当时各种各样的“拾麦队”。可以说拾麦子,这是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人的集体童年记忆的一部分。其实拾麦作为一项劳动,也是很普遍的,“颗粒归仓”这个成语可能就是主要针对这项劳动而言的。十九世纪法国画家米勒的名画《拾穗者》,表现的就是拾麦的妇女,女作家张洁在一篇著名的散文中也写到了拾麦子。而这篇小说《拾麦队》写的是那个特定年代里一群小孩子如群体游戏般的一段生活经历。小说充满童趣,以一些童年记忆而写出了丰富的社会内容,有那个年代的权力之争,生活的苦难,有温馨的初恋,有成长的阵痛,有那些生命之初时鲜活的生活记忆。更为重要的是,小说写了童年人生最初之时的劳动,是对人生的初恋,也是对劳动的初恋。

小说结尾的那场暴风雨,其实更是发生在“我”包括所有拾麦队队员心灵上的一次暴风雨。经过这一场暴风雨的洗礼,他们这一群孩子会成熟起来。当时觉得惊心动魄,多年后会觉得有趣。童年往往就是这样,把劳动当作游戏,这样的事也只能发生在童年里。这个拾麦队的“劳动”,更多的只是形式,不会有太多的“劳动成果”,其实那个非正常年代里的大人们他们的一些所谓劳动,也只是形式,或者说也只是一种无奈越是容易收到收藏爱好者的关注与青睐而并无多少意义的游戏。

和“拾麦队”一样,中篇小说《饲养室》里的“饲养室”,也是一个可以会勾起许多人的往昔记忆的事物,可能在一些人的记忆里,“饲养室”是一个美好的、保留他们童年记忆的一个美好所在。小说《饲养室》,就是以文学的方式形象地再现了一个村子里当年围绕着“饲养室”而发生的那些人与事,和那些岁月。 这里的饲养室,就是一个历史舞台,村子里的各色人等登台表演。从小说描写的人与事之繁多与时间跨度之长上说,这应该是一部厚重长篇小说的内容。时间跨度约三十年之长,而人物有村上正值善良的能人四爷,村长,准神婆小脚四婆,有村上那些名字很俗的村民如老怂和猪狗,老怂还有其身份是所谓的贫协主席,有从上级来村上了解情况的、善于搞阶级斗争干部赵主任,有那个两度在小说中神秘出现的和尚。小说中饲养室里的那些牲口,似乎也是小说中的主要描写对象,有意思的是这些牲口的命名方式很特别,它们是村里村民的名字,是以它们原先归谁养就叫谁的名字。特别是原来属于四爷的那头勃牛,承担了很多的“使命”,它和它的主人一样,都很有能力,卖力工作,最后却都因“生不逢时”,落个悲剧结局。小小饲养室,人间大舞台,它是一个非正常时代的中国在这个小村子的投射,留下诸多是非善恶让后人评说。

这篇小说内容厚重却很有可读性趣味性,叙述生动活泼,叙述语言硬朗明快,有一种追求雅俗共赏的风格倾向。整篇小说,尽管多是苦难沉重,却以讽刺诙谐喜剧性的叙述语言道出,如此庄谐互出,鲜活生动哀而不伤,做到了趣味性与历史的沧桑感与厚重感并重。作家云岗有个写作习惯,就是在每篇小说写完后明确注明此小说写完的准确时间。而这篇小说初稿写于大年三十,这个准确的时间,正是乡村里家家户户正要欢喜地贴对子放鞭炮上坟迎先人过年的时候。每逢佳节倍思亲,我想,作为城籍农裔作家的云岗先生,他可能要于春节期间回乡,免不了要与村中亲戚或老人聊天叙旧,听老人讲些先尘往事。我想,他的许多小说素材可能就是这样来的。而这篇小说,也可看作是作者的一次精神回乡。文学上有“以诗存史”一说,实际上小说也是广义上的诗,那么这篇小说也可以说,它以小说的形式,保存了这个村子的一些历史。村中那些老人必将过世,要让那些历史得以保存,让那些曾经鲜活的灵魂得以保存,就应该如这篇小说所做的,用文学形象来把他们永久地储存在人们记忆里。可以说,文学就是一种记忆,它是我们的精神家园。

中篇小说《苹果树》是以两个农村女孩的恋爱,结婚,生子,进行发家致富劳动等,以她们俩切身命运经历,从一个侧面展示了中国改革开放以来农村的时代变迁。小说语言晓畅明快,叙事干净。作者对乡村生活的熟悉,对这近二三十年乡村变化,对苹果树的栽种和销售行情等等都很谙熟。小说描写到了这多年来在农村发生的事,如有关计划生育现象等等。小说在明快幽默的叙述语言背后,似乎也有一种对乡村生活的复杂感情,其中有对改革开放初期那时的农村的欣欣向荣的怀恋,有对现在当下农村的萧条的焦虑担忧,有对农民付出艰辛劳动却没有得到应有回报的不公平现象的叹息,有对现在当下农村的萧条的焦虑担忧,如小说临近结尾所写的,村长要把他家的苹果地包给换换,他自己要到城市另谋生路,换换问他“你走了村里的事谁管呀?”村长叹了一声,说:“就剩下些死老汉病娃了,能有什么事?”这一细节生动地写出了当下农村的现状,让人慨叹。

可以说苹果树在小说中,就是土地的代称。苹果树,总是有根的。而农民,他们的根,就是土地,土地就是他们的家园。土地,就是风筝的线,娟娟两口子就是离开了土地成了断了线的风筝。换换他们尽管还没有富裕,但毕竟还握有风筝的线,还对美好的生活抱有希望。关于农民与土地的关系,这是个重大的主题,土地是农民的根,有根才有源。当然,也有另一个观点,认为土地把农民 拴在农村土地上,成为他们贫困的根源。小说中对此不乏如实地的描写。如离开土者发娟娟他们,可以相对轻易挣到钱,而留在土地上诚实劳动者换换他们,却总是挣扎在贫困线上。当然,暂时的贫困就不代表没有幸福,也如小说所写,娟娟他们虽然挣到钱,却更多是于心不安,经常会为他们的不诚实劳动而付出沉重代价。而换换他们,生活踏实,诚实劳动,生活的果实就像每一年的苹果收成,一年会比一年好的。他们的生活就像苹果树,精心地去栽培浇灌,付出辛勤劳动汗水,就会得出回报。土地是深沉博大的,它拒绝任何欺骗,它回报诚实的劳动者。小说中一部分农民就挖掉苹果树,但也有一部分农民如换换他们,还坚持种苹果树。这些苹果树,就是乡村的希望。

仅数千字的短篇小说《赵主任》,却饱含意蕴。这篇小说写了文革时某一个小小的“当官的”的人与事,小说有中国传统笔记体小说的某些特色,它简洁地为一个人画了几幅速写,文字简洁,形神兼备。可以想见,作者写这篇小说时的心态,可能就是想把一些印象性的人与事记录下来,这是一种灵感的捕捉,写作时也没有太多的要求和期望。但正是这种轻松的写作心态,使得小说写得自如而少刻意,如此一来,在艺术效果上却收到了意外的效果。正是这种轻松的,没有太多文学使命感的写作心态,收到了很好的艺术效果。正如历史上那些看似很随意的笔记体小品文字,往往有着很高的艺术性与思想性价值。总体上这个赵主任是个“反而人物”,是一个时代的悲剧性人物,但小说并没有把他脸谱化,如小说中描写的几件事中,读者也可以看出,他这个人可能心地也并不是非常坏,甚至他还是一个很“认真”的、奉公执法的农村基层干部,作者对这个人物也充满了一种人道主义的深深同情。但是,他在事实上却成了村民的一个取笑对象性质的人物。这是为什么呢?他在最后一件事之后一夜未睡,还独自一人在房子里哭了。他一心为公,却被村民抛弃。小说《赵主任》写活了一个文革时的小人物,这是一个扭曲的时代在一个小人物身上的投射,这个小人物艺术形象可以看成一个小的“历史化石”,可以摆放在“文革博物馆”某个角落,让几百年后的人看一下,当年还有过“赵主任”这样一个人物,他生活在那样的一个时代里。

在一定意义和程度上,我是愿意接受一切作品都是作家的自叙传这个观点的。如作家云岗在《罕井》这部小说集里的一系列中短篇小说,或岁月怀旧,或叙家族往事,视野开阔,具有历史沧桑感和生活的厚重感,都有一个“我”作为切身见证者。这些作品在结构和文字上,有着一种散文体的特性,叙事真实,思绪开阔自由,夹叙夾议。在一定意义上,这些作品可以理解为写的就是作家本人的“真人真事”。把自己生活中的经历,把自己心灵上的经历,都艺术性地纳入文字、纳入文学,这种坦诚,是对文学的一种自信,也是一种对文学的认识深度的体现。而这些特点几乎体现在他每一篇小说里,而在中篇小说《远去的爱情》里得以更为明显充分地体现。小说仍以叙述家族往事的文字,写了一个农村长大的大学生——“我”的感情史,和一个农村女孩二姐的婚恋史。为什么要把二者相结合而写?一个简单的理由就是这两个人物的关系,他们是堂姐弟关系,是儿时玩伴,他们互相为对方成长历程的见证者。

小说前面说伯父和伯母都是“悲剧人物”,其实他们的女儿“二姐”更是一个悲剧人物。悲剧根源之一可以归结为当时社会的鲜明的城乡二元对立。伯父与伯母这一对夫妻就是分别生活在城市与乡村之中,而二姐后来也是极力要生活在城市里而不愿回到农村生活,才导致离婚的。可以说二姐这个人物形象,就是一个女性版本的高加林,她一心想跳出农村,成为城里人。这简单的梦想,让她为此付出了所以一些技术含量高的机电产品退税率最高几乎全部的青春年华。当然,她还算年轻,生活的路在她面前才展开。而“我”,是因为考上了大学,才成为城里人的。小说写了一男一女两个农村青年青春成长史,他们们是千千万万个农村青年的代表,他们身上有着千千万万农村青年的命运轨迹。云岗曾有一部长篇小说《城市在远方》,可以说我们这个社会的城乡二元对立结构,是作家云岗许多小说的一个主题。城市,远离乡村的陋习与传统守旧,是代表着进步与文明。但乡村里温馨的人情,醇厚的民风,那些曾经美好的记忆,是否就一定要随着城市化的步伐而远去呢?城市与乡村,是一组复杂而永恒的概念,值得人们去思索,值得作家去描写。

2015,8,19

共 5241 字 2 页 转到页 【编者按】作家对文章全方位解析,先从题目引发的一系列故事,着重引导读者正确对苦难生活的理解与光明。批评文章继续从几个场景解析对小人物对生活的理解,达到文字喻人的目。感谢您对江山文学,旋转木马投稿!【:诗人夏红雪】

1楼文友: 20:09: 5 欣赏朋友富有深挚情感的赏析佳作,问候,欢迎朋友继续赐稿江山文学作品赏析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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