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国1956年10月19日的吴宓日记
中医美容 2020年07月16日 浏览:2 次
1956年10月19日的吴宓日记,记有:“今日为鲁迅逝世二十年纪念,全国举行。宓无所参与,其 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 之句,实出《北江诗话》,亦无人敢言之者也。”(《吴宓日记续编》第2册,第5 8页,三联书店2006年版)查清人洪亮吉的《北江诗话》,果然,其第57条记云:“同里钱秀才季重,工小词,然饮酒使气,有不可一世之慨。有三子,溺爱过甚,不令就塾,饭后即引与嬉戏,惟恐不当其意。尝记其柱帖云: 酒酣或化庄生蝶,饭饱甘为孺子牛。 真狂士也。”(《北江诗话》,人民文学出版社198 年版,第21页)
吴宓一向嫉视鲁迅,这是他们两个人的文化观念严重对立有以致之,何况吴宓对鲁迅生前嘲讥“《学衡》派”早已恨之入骨,所以,他一生几乎从没有说过鲁迅一句好话,这也是可以想见的。比如,即使是在1949年之后,当鲁迅的文化地位被确定之后,他也对之抱大不敬的态度,但凡是纪念鲁迅之类的活动,他照例不去参加和附和,如鲁迅逝世二十年纪念之时,10月21日,“本校(即吴宓所在的西南师范学院)在大礼堂举行鲁迅先生诞生七十五周年、逝世二十周年纪念会,欢迎全体教职工及学生参加,宓未往,而续写日记。”不过,在新的时代之下,吴宓以中文系(此前是历史系)教授的身份,却不得不讲授一些新文学的课程,这又自然免不了要说说鲁迅。1958年11月,吴宓为西南师院音乐系的学生讲授鲁迅的范文《纪念刘和珍君》,只要想到这篇文章的写作背景,以及当时吴宓侪辈的态度,我们就完全可以想见他当时的心境。在当日的日记里,吴宓写道:“宓在1926固极赞成《甲寅》而恶鲁迅及女师大一般学生者,今屈从而作违心之讲授,亦大苦之事已!”他还说:“(三·一八惨案)及论点正与宓夙昔所持者相反。”
此前在1951年,当吴宓和其诗友们的“重阳诗案”发生之前,吴宓的诗友邵祖平因在纪念鲁迅的大会上发言不当,引起轩然 ,此事对吴宓警示颇大,1951年11月25日,他在日记中写道:“是日《新华》斥责邵祖平侮蔑鲁迅先生之文出,波澜大起矣。”不久,“《新华》、《大公》、《新民》三报均有斥平之文,其事益烈。”(12月2日)后来他还将此事写入自己的年谱中,以示警戒。此外,由于吴宓的名声是当年鲁迅所抨击而意外“走红”的,后来在吴宓执教的过程中,屡屡会有学生好奇地向他索要当年他的《学衡》,来看看鲁迅为什么要骂“学衡派”,对此,吴宓总是表现得很激动,他还曾在日记中委屈地说:“实则宓等昔年专攻胡适,未尝与鲁迅先生对阵交锋。而鲁迅先生仅评斥《学衡》第一期中邵祖平等旧学旧文之浅劣,以后自第二至七十九期,鲁迅先生似未寓目,亦少谈及。”
时隔一年之后,吴宓因偶在图书馆翻阅报刊,知鲁迅当年丑诋《学衡》的文章 《估〈学衡〉》发表于1922年2月9日的《晨副》,吴宓遂恍然,“《学衡》共出七十九期,而鲁迅仅读过第一期后即作此文,以后亦未再读再评,奈何今之人乃据此文以判定《学衡》为 反动的 而禁止阅读哉!”以鲁迅当年不及认识《学衡》的全貌而为《学衡》所侥幸、所自信,当然,这并不是吴宓的真心话。
读鲁迅著作,不是滋味
吴宓的“鲁迅阅读”,只合在其晚年的特殊境遇之中。以他固有的文化观念,那原本是他不屑一顾的,也许是因为在文化革命的境遇之下,所谓的“封资修”读物无从阅读,或不再有公开阅读的条件了,吴宓开始阅读起所谓“新文学”的作品,这除了鲁迅的著作之外,还有茅盾等的作品。不曾想同志们,他竟被吸引了。
1965年1月,吴宓开始在学校的阅览室内读鲁迅的著作,这大概是他第一次系统地拜读鲁迅的著作,如《两地书》以及《鲁迅日记》等,这不免又引发了他的自哀。当然,其中他最关注的,是《鲁迅全集》中抨击“学衡派”的几篇文章,即《估〈学衡〉》、《一是之学说》两文。与此同时,他热读了茅盾的代表作《子夜》,且感到“趣味浓深”。他叹道:茅盾,“诚不愧为中国之巴尔扎克”,其书“颇能综合表现19 0夏全中国之真实概况”,“后来历史之趋势,中国之局面,已可由《子夜》一书得知其大概;惜宓在当时犹未能知,且不欲信,昏昏度日,苟偷至老。”原来吴宓也有反省的功夫,只不过那是特殊的环境之下,对“新”、“旧”的取舍,他而离开WiFi区域或者WiFi络出现调整是绝不肯随人倡和的。
“文革”期间,鲁迅之名借领袖的褒扬达于天际,此时吴宓的心思,想来已很不是滋味。1967年 月间,他又在学校阅览室读鲁迅的著作,计有《热风》等(特别属意于其1922年11月 日评吴宓在《中华新报》所刊登之《新文化运动之反应》以及“评责《学衡》者”的《一是之学说》一文),他还认真做了统计:“计其与宓有关者凡三篇,皆1922年作,署名风声(暗切树人名),而登在北京《晨报·副刊》者:(一)二月九日《估〈学衡〉》,专评第一期之内容;(二)十一月三日《一是之学说》,驳是年十月十日上海《中华新报》国庆特刊宓撰《新文化运动之反应》长文,列举反对或自别于新文化运动之报刊、杂志七家(作注者不知《经世报》);(三)十一月九日《对于批评家的希望》,责学衡派专主英美白璧德(bbitt)一派之学说。”
翌年2月,在“打倒反动学术权威”最烈之际,吴宓在日记中苦思“改造之办法”,如社会上甚嚣尘上的“彻底决裂”之说,他不由又想起当年鲁迅之抨击“学衡派”,以为“其实际作法,则莫如取鲁迅先生早年(1927年以前)之著作细读细思,观其与当时宓等 学衡派 观点之差异何在;由此引申,则可知宓之思想感情何以导致 反共产主义、反毛泽东思想 ,根源得,径路明,从而遵改之,易矣。”
晚年吴宓的鲁迅阅读,原是被动阅读的产物,虽然其中也有“奇文共欣赏,疑义相与析”的“读,并快乐着”的阅读体验,但更多的,还是那一番苦涩的滋味吧。
(实习:白俊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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